久安

长治久安,永久的安稳。


咸鱼,缘更。

【刀剑乱舞乙女向】守护(正文)

※本文cp为骨喰藤四郎×女审神者
※此篇为正文,序→  番外→番外
※本文为第一人称叙述,“我”指的是骨喰与审神者的女儿,是执法者
※本文篇幅较长请做好准备
※人物ooc致歉
※有人物死亡注意!
※结局…大概算BE?
※时政私设颇多注意!
※女儿人设:伊藤晴夏  伊藤秋
※如果这些都能接受请往下翻





正文

放学了,我像往常一样回到家。推开家门,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看报,完全没动过的晚饭摆在桌子上。

“父亲。”我凑过去,在他旁边坐下。

“回来了?”他放下报纸,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,冰冷的眼神逐渐温柔,“那就吃饭吧。”

“嗯!”

吃完饭,父亲继续看报,我则钻进浴室洗澡。坐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,看着垂在身侧湿漉漉的银色长发,我低低地叹了口气。

从小我就知道,我和父亲,都不是普通人。毕竟在这个亚洲国度,银色头发实在是太少见了。更何况父亲还是紫色眼睛――父亲说,我的黑色眼睛遗传自母亲,那个我从未见过的母亲。

因为银色的头发,我在上小学的第一天就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,很委婉地对我说染发对头发不好。直到她看到我父亲,才终于相信我的头发天生就是银色。

不过,班主任好像认识父亲,他们避开我谈了很久。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,我只知道班主任看我的眼神中多了分心疼。

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,父亲开始每天送我上学。但随着逐渐长大,我主动拒绝了他的接送。

原因是父亲的另一个特别之处。我在慢慢长大,他的外貌却毫无变化,一直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。当我上了高中后,我再和他一起走别人竟然会问他是不是我弟弟。

因为实在不知道遇到这种问题该怎么回答,我开始尽量减少和他一起出门的次数,他估计也感觉到了我的疏远,却默默接受了。

在外面疏远,并不代表在家里也是这样。从小到大,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钻进父亲怀里撒娇,他很宠我,任由我扒在他身上各种蹭。他也会摸我的头发,从头顶往下抚摸,动作轻柔的像对待一件珍宝。

后来,我考上大学了。我报了家附近的一所大学,仍然每天回家住。

我表面上说这样方便,但其实就是为了多陪陪父亲。大概是因为自己的特殊,父亲除了接送我上学外几乎不出门,他也没什么朋友,每天一个人在家里读书,看报。他对电子设备不太感兴趣,用手机只是为了能联络我。

――我总觉得,父亲的世界好像只有我一个人,我就是他的全部。啊不,还有母亲。

有的时候,我回到家时,会看到他对着母亲的照片发呆。

很小的时候,我就问过他我的母亲在哪,为什么我从未见过她。父亲沉默了很久,才对我说,我刚出生没多久,母亲就因为意外去世了。我永远也忘不了,那时父亲的眼神有多悲痛。

所以,我只见过一张母亲的照片。照片中的女子穿着一身华丽的巫女服,黑色长发黑色眼睛,笑容十分灿烂。

母亲的名字是伊藤秋,我随母亲姓,名为伊藤晴夏。父亲说这个名字的含义是他和母亲初次相遇时,是在一个晴朗的夏天。

一个名字和一张照片,这是我对母亲唯一的印象。

比起高中,大学生活要轻松的多,我交了新的朋友,偶尔也会带她们到家里玩。每当这个时候,父亲都会提前躲出去。我曾试图说服他见见我的朋友,却都被他拒绝了,久而久之,我也习惯了。

我曾经以为,日子会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。但那些人的到来,打破了这份平静。

那些西装革履的人走进教室,让我们每个人填了一份表格。其中有个问题是“你对于历史有什么看法?是否觉得它需要改变?”

我的答案是“不需要改变。虽然历史上有很多不好的事,但正是因为它的不完美,才造就了现在的我们。”

之后还安排我们抽血检查。我明显感觉到,那些人对我银色的头发很感兴趣。

晚上回家后,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。

听完我的叙述,父亲脱口而出:“是时之政府。”

“时之政府?那是什么?”我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劲,记忆中的父亲从未那么激动过。

父亲没再说什么,只是嘱咐我小心一点,尽量不要与他们打交道。

我不想找麻烦,麻烦却偏偏找上了我。一天中午,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。推开门,办公室里除了老师还有几个人,我记得他们,那天来让我们填表格、抽血检查的就是他们。

“伊藤晴夏小姐,”为首的人向我走来,“我们是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。您拥有非常强大的灵力,我们希望您可以加入我们,和我们一起守护历史。”

他们果然如父亲所说,是时之政府的人。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到:“时之政府是什么?灵力又是什么?我就是一个普通人,怎么会有那个?”

“时之政府是政府的一个秘密机构,因为是绝对机密,所以它的作用只能在您加入后再告诉您。至于灵力,其实每个人都有灵力,只是强弱不同罢了,灵力的使用方法也要等您加入后我才能教您。您的灵力十分强大,我希望您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。”

随后,他又给我介绍了下这份工作的要求以及待遇一类的。思考了一下,我并没有果断拒绝,只是说想考虑一下。

当我准备离开时,其中一位忽然叫住了我:“伊藤小姐,虽然可能有些不礼貌,但我还是想问一句,您的发色是天生的吗?”

“这个嘛,奶奶说我小时候是黑色的,不知怎的就忽然变白了,可能是少白头吧。”这是父亲教我的答案,从初中开始,只要有人问我的头发就这么回答。至于所谓的“奶奶”,我当然从未见过。

“这样啊,抱歉失礼了。”对方没再继续追问。

当我把今天的经历告诉父亲时,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:“你对那个职位感兴趣?”

“有一点吧,我觉得它很特别,我很好奇。” 我实话实说。

“但是,依你的灵力,他们极有可能让你成为执法者。”父亲的脸上写满了担忧,“这个职位的危险程度是你所无法想象的。”

那个工作人员向我推荐的职位就是执法者,我故意隐瞒了这点,没想到父亲直接猜出来了,他果然很了解时之政府。

“我想试一下,我会保护好自己的。”犹豫再三,我仍然坚持了自己的想法。

一方面,我对时之政府是真的好奇。而另一方面,我总感觉,在那里,我能解开父亲一直不肯告诉我的秘密。虽然我相信父亲不会害我,但这个秘密困扰了我十多年,我一定要得到答案。

我联络了那个工作人员,向他表示了加入的意愿,他很快替我安排好了一切,并告诉我一周后会派人来接我过去。

时间过得很快,明天就是出发去时之政府的日子了。时之政府离我家不近,执法者的工作也并不轻松,而且在那里工作是不允许与外界联系的,这意味着我短时间内要和父亲失联了。

在家的最后一个晚上,我躺在床上,完全睡不着。

“咚咚咚。”卧室门突然被敲响了,随之传来的是父亲的声音:“小夏,睡了吗?”

“没有,怎么了?”我下床去开了门。父亲半夜来叫我,印象中可是头一回。

父亲的表情严肃到吓人,看到我,他开门见山地说道:“我都替你安排好了,你只需要记住几点就可以了。告诉时之政府的人,你的父母在你很小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,你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,几年前他们也走了,你现在独自居住。”

“唉?!为什么?父亲你呢?”第一条要求就把我吓到了。

父亲没理我,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:“还有,绝对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我和你母亲的名字,他们问你就说太小了不记得。特别是我,绝对绝对不能提。关于发色,还沿用以前的说法。”

“为什么?”父亲没有朋友,也不常出门,他和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我,如果我这样说的话,他就几乎相当于不存在!为什么他要作出自己根本不存在的假象呢?

“别问了。”父亲伸出手想摸我的头发,却被我躲开了,他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会儿,收了回去,“这是我能为你做到的最好的打算了。你应该能感觉到我的特别,你是我的女儿,在时之政府,这个身份只会是你的拖累。”

父亲少见地露出了脆弱的模样,我心中一痛,忍不住过去抱住了他。

这么多年来,我在慢慢长大,而父亲一直是少年的外貌。我曾觉得他是巨人,而现在,他的身材单薄到我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抱起他。

我抱紧他的腰,脸埋在他的肩上,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,没入他的衣服。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,只是突然想流泪。

“乖,别哭了。”他温柔地抱着我,轻轻地亲吻我的额头。父亲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,让我痴迷。

第二天,我带着行李,坐上了时之政府的车。父亲虽然没露面,但我能感觉到他那双紫色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,直到我离开。

时之政府的培训很苦,我每天都累到不行。要练习格斗,力气,反应速度,甚至还要学习怎样使用刀。时政给我的是一把长胁差,我用的也还算顺手。

培训了一年后,我才终于能以执法者实习生的身份上任。

“培训了一年就能上任的寥寥无几,晴很厉害嘛。”

“前辈过奖了。”

负责带我的的前辈是位短发女性,热情爽朗,看起来很年轻。但别人偷偷告诉过我,她和我的母亲差不多大,是货真价实的前辈。

加入时政后要给自己起代号,我嫌麻烦,干脆就直接叫晴了。前辈的代号是玲,好像也和我一样是名字简称。

跟着前辈来到时政总部,我简直看呆了。不同部门的人有条不紊地工作,传送阵中偶尔会出现外表十分靓丽的男性,我知道,那就是传说中的刀剑男士。

时政有好几个部门,我所在的执法者只是其中之一,还有一个叫做“审神者”的职位,他们的工作就是带领刀剑男士抗击名为时间溯行军的敌人。

如果审神者是警察,那么执法者就是督察,负责监督审神者工作,不过一般只要审神者没做什么太不合规矩的事,执法者是不会出手的。

执法者更多要对付的是暗堕本丸。如果刀剑男士妄图改变历史,他便会暗堕,集结了暗堕刀的本丸就是暗堕本丸。执法者的任务就是消灭这些暗堕刀。

也有的审神者想过可不可以净化暗堕刀,但很可惜,需要净化的暗堕刀太多了,审神者根本负担不起。

执法者的要求也很高,整个时之政府大约有上千位审神者,却只有不到三十个执法者。不然,我这种实习生根本不可能上任。

虽然负责带领刀剑男士的是审神者,但大多数执法者也会选择一位刀剑男士协助完成任务。

前辈就有一位刀剑男士,来到时政总部,她第一件事就是让我见他:“一期!来看看我的小徒弟!”

“您好,晴小姐。”面前,一身华丽装束的蓝发男子礼貌地向我伸出手,“我是一期一振,粟田口吉光打造的唯一一把太刀,今后请多指教。”

“你好。”我和他握了握手。

“恕我冒昧,请问您的头发……”又是一个一眼看到我头发的人,不对,刀。

“晴是少白头啦,跟你家弟弟没关系。”前辈替我回答了,顺便还向我解释了下,“一期有一个弟弟,是粟田口刀派的一振胁差,也是银色的头发,所以他才这么问的。喏,就是那个。”前辈用下巴指了指前方。

我向那个方向看去,一瞬间几乎停止了呼吸:怎么可能?!

熟悉的银色短发,熟悉的紫色双眸,一身深色的军装,腰间佩着一把胁差,少年模样的刀剑男士从传送阵中走出来。

――父亲,怎么会在这里?!

不,不对,他不是父亲。虽然外表一样,但父亲从未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看过我,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很温柔。

“哎呀哎呀,被惊艳到了吧~”前辈勾住我的肩膀,一副过来人的表情,“那个孩子真的超好看,我第一次见到时也看呆了呢~”

前辈完全误会了我的反应,不过倒也正好: “前辈,他是?”

“骨喰藤四郎,粟田口刀派的,原来是薙刀,后来在大火中烧毁,重铸为胁差。”前辈几乎是脱口而出,“因为被烧毁而失忆,哎呀真的好心疼啊~”

我的重点在另一件事上,他的名字,骨喰藤四郎,父亲的名字也是这个吧……但他绝对不可能是父亲啊,这又是怎么一回事?

“前辈,每振刀的外貌都是独一无二的吗?” 我试探着问到。

“是,也不是。不同的刀外貌确实不一样,就像一期和骨喰就长的不一样。但是如果是两个本丸的两把一期,虽然记忆、经历不同,但外貌是一模一样的。当然,一个本丸里每种刀只允许有一振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这样就可以解释的通了。不过父亲居然不是人类,这我还真没想到。

“不过,晴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?”前辈一脸不解。

我急忙调整情绪:“没什么,就是好奇一下。”

“这样啊。”前辈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,我赶紧转移话题:“我们现在是要做什么呢?”

“现在啊,”正说着,前辈的手表突然响了一声,“啊呀,来任务了,走,我带你执行任务去!”

新人第一次执行任务后一般都会睡不好觉,我也是,但我是因为父亲。直到现在,我都还处于震惊状态:我的父亲,竟然是一位刀剑付丧神。

而且还有一个问题,父亲是刀剑付丧神,那母亲呢?刀剑付丧神都是男性啊。

莫非我的母亲,是审神者?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我坐立难安。于是第二天,我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找前辈了:“前辈,时政的工作人员可以和刀剑男士谈恋爱吗?”

“唉唉唉?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前辈明显被我吓到了,“而且你的黑眼圈是怎么回事?也太严重了吧?”

“先不管这些,到底可以吗?”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
前辈仔细想了想:“可以的,时政没有明令禁止。”

“那,人类和付丧神可以有孩子吗?”我继续追问。

“这个也是可以的。”说到这里,前辈的眼神忽然黯淡了,“我有个很好的朋友,她嫁给了她本丸的一位付丧神,之后还有了孩子,但后来……算了不说了。人类和付丧神是可以在一起的。”

“果然如此。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我却并没有预料中那么开心。相比之下,疑问更多了。父亲是刀剑付丧神,母亲可能是审神者,我为什么是由父亲一个人带大的?为什么父亲一直不肯告诉我呢?

正当我努力思索时,前辈忽然表情暧昧地凑了过来:“哎呀,突然问这个,晴不会是喜欢上了哪位刀剑男士吧?”
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我有点无奈,前辈的唯爱主义实在是让我没办法。

当时的我没想过,残酷的真相会来的那么快

那是一个月后。执法者并不是每天都要处理暗堕本丸的事务的,多数时候,他们要协助时政处理各种历史文件。

这天,前辈带我来到了档案室。

“砰!”一大摞文件被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:“这是一些审神者的档案,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按情况把它们分类。好了,加油吧新人,我去给你买慰问品!”

看着这摞比我还高的文件,我认命地叹了口气。只能努力了。

一个上午过去了,我只分完一半。看着明显下降不少的文件山,我伸了个懒腰:“继续吧,还有一半呢……嗯?这是?”

这是一位已经去世了的审神者的档案,但令我在意的是她的名字:伊藤秋。

“这,这是,母亲?!”我之前还在想母亲会不会是审神者,今天就发现了她的档案。我颤抖着伸出手,翻开那份档案。

“伊藤秋,x年x月x日生人,十八岁时与其好友前田玲子一起成为C区审神者,所带本丸多次获得最佳本丸称号。二十四岁时嫁给其近侍骨喰藤四郎,并育有一女,次年C区被攻破,伊藤秋及其刀剑付丧神全员阵亡,无一幸免,享年二十五岁。”

之前猜测母亲是审神者时,我就想到过这种可能,但当真正看到时,还是惊愕万分。

前辈给我普及过,C区是最前线,也是最危险的地方,愿意驻守C区的审神者都是其中最出类拔萃的。

而二十年前,C区被攻破过一次,据说那次有大批的审神者和刀剑男士阵亡,损失惨重。我没有想到,其中居然会有母亲。

等下,资料好像有些不太对?我又仔细看了一遍。全员阵亡?不对啊,父亲和我都还活着啊,怎么就全员阵亡了?

“嘿,看什么呢,这么认真?”头顶忽然传来前辈的声音,吓得我直接跳了起来,文件也被失手打翻在地。

“你对这个感兴趣啊,没任务的时候随时可以过来看,但是现在――”前辈把买来的午餐和饮料丢给我,“赶紧整理吧,今天之内必须整理完哦!”

“是!”虽然前辈什么都没说,但我确信她看到了我当时正在看的文件,她没说破,我也装作无事发生。

之后,我找机会来到档案室把母亲的资料又看了一遍,却仍然没找到满意的答案。看来,只有去问父亲了。正好这个周末放假,我可以回家,我连夜把自己的疑问整理了出来。

刚离开时之政府,我就给父亲打了电话,没有人接。我又给他发了条短信,也没回。我没太在意,毕竟父亲一直对电子产品不感冒,一不小心静音了也很正常。

但当我回到家时,迎接我的不是香喷喷的饭菜,而是空无一人的房子。桌子好像很久没擦了,一摸手都是黑的,地上也全是灰尘,就好像一年多没有人住一样。

不对啊,我去时政了,但父亲在家啊,家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

我再次给父亲打电话,熟悉的铃声在屋内响起——父亲出门没带手机。

这下我彻底慌了,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?当我走到门口时,门上贴着的便利贴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
“出去一趟,归期不定。”是父亲的字迹。看到留言,我总算是放下了心,虽然还是很疑惑,父亲会去哪里呢?

时政给我的假期是半个月。这半个月来,我几乎天天待在家里,但直到假期结束,父亲仍然没有回来,也没有联系我。

就这样,带着疑惑和担忧,我返回了时政。

又接受了一个多月的培训,我终于成为了一名正式执法者。成功转正,也意味着我面临的任务将更加艰巨。

之前和前辈一起去清除暗堕本丸,基本上都是她和一期动手,我只负责看着。而现在,我们的位置对调了。

第一次正式任务,放不下心的前辈还是跟着了。不过出师不利,还没到暗堕本丸,我们就遇上了时间溯行军。

很轻松地解决了扑过来的一小批,我看向不远处。那里,一位刀剑男士正在与时间溯行军战斗。我们的到来减轻了他的压力,但能看出来他快力竭了。

“没有暗堕气息,是野生刀剑付丧神啊。”前辈仔细感知后,得出了结论。

“野生刀剑付丧神?”又是一个新名词。

“就是由于各种原因,比如说主人去世或被主人抛弃的刀剑付丧神,在各个时空流浪,这就是野生刀剑付丧神。”前辈走近了几步,“真是的,距离太远看不清是什么刀啊。”

“那我可以去帮帮他吗?”不知道为什么,我莫名地很在意他。

“可以啊,说不定还能收服他呢。”

得到了前辈的许可,我抽出胁差,迅速向那边奔去。

那振刀的动作十分灵活,轻松一击就杀死了时间溯行军。听到我的脚步声,他转头看过来,我也看清了他的脸——又是一振骨喰藤四郎。看到我,他好像有些惊讶,但大敌当前,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
我收起多余的情绪一心一意地战斗,时间溯行军很快便只剩下最后一体。我甩了甩酸痛的手腕,转过身,正好看到那振已经力竭的骨喰藤四郎被打飞出去撞在树上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我急忙冲过去一刀砍死溯行军,然后赶快落地查看。

他的状况看起来并不好,双眼紧闭,全身是伤。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靠近,他努力睁开了眼睛,嘴唇微动,好像想说什么。

我把耳朵贴过去,便听到了那声熟悉的呼唤:“小夏……”

“父亲?!是你吗?!”这世上会叫我“小夏”的只有父亲,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?

来不及多想,我一把抱起父亲,和赶过来的前辈一起回了时政。我的第一次任务算是彻底失败了,但我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父亲身上。他伤的太重了,就连专门负责修复刀剑男士的修复者都对我说,没有百分百的几率能救回他。

幸运的是,成功了。整整昏迷了一周,父亲终于醒过来了。

“父亲,您感觉怎么样?”我坐在他的床边,一脸担忧地看着他。我仍然听从他的嘱托,只有我和他单独相处时,我才会喊父亲。

“我没事。”父亲的脸色仍然很苍白,样子也很虚弱。“你应该已经知道真相了吧,看到我以刀剑付丧神的身份出现,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。”

“嗯,我都知道了。包括母亲是审神者这件事。”我直视他的双眼,“我看到了母亲的档案……只是为什么,档案上写的是母亲和的本丸全员阵亡,无一幸免?不是还有我们吗?”

“战争结束后,时政有派人来统计伤亡人数,但在他们来之前,我就先带你离开了。你是付丧神和人类的混血儿,如果留下,他们肯定会让你长大后为时政工作。我不想让你再和时政有牵扯了,也不想你做那么危险的工作。但没想到,”他轻轻地笑了笑,“你还是做出了和你母亲一样的选择。”

“……”一时之间,我说不出话来。父亲为了保护我冒险带我离开时政,而为了寻求真相我又回到时政,真是世事难料啊。

“晴,你捡回来的那位怎么样了?”前辈大大咧咧地推开门进来,跟在她身后的一期对我露出了歉意的笑容。

“看起来还可以。”前辈围着父亲转了一圈,给出了满意的评价,“哎,你要不要和晴签订契约?她很不错的哦。”

“主公!”已经看不下去的一期及时拯救了尴尬的我。

“晴应该也很想有自己的刀剑付丧神吧?”前辈又对准了我。

“这个,嗯……”父亲认定的主公只有母亲吧, “我,我随意啦,都行,呵呵。”

“我愿意。”出乎我的意料,父亲居然同意了。我惊讶地看向他,却看到了他眼中的笑意。

“哇吼,恭喜啊!”前辈笑嘻嘻地勾住我的肩膀,“那么,签订契约吧,我和一期当见证者。”

随着契约的完毕,一袭军装,腰佩胁差的父亲单膝跪在我面前:“主公。”

“……”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,对方还是父亲,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,只好向前辈投去求助的眼神。

“先起来吧。”前辈收到了我的求助,“你们联络联络感情吧,我们就不打扰了。”她边推着一期往外走,边冲我做“加油”的手势。我转过头,装作没看见。

前辈一走,我立刻看向父亲:“您为什么会和我签订契约?”

此时,父亲已经站起来了,他走过来,伸手摸我的头发。我现在的身高比父亲几乎高出一个头,他想摸我的头发只能踮起脚尖。

“我本来是想一直和你在现世生活的,但你非要跑到时政。”父亲仰头看我,紫色的眼中是满满的宠溺,“我这把刀再次出鞘,就是为了保护你。”

“难道,我每次出任务时……?”

“我都在。只不过躲在远处。”

“那之前那次是怎么回事?”父亲怎么会惹上时间溯行军?”

“咳,那次是个意外。”父亲少见地露出了窘迫的神色,“本来想替你开路的,结果不仅失败了,还被你救回来了。”

“呃……”

“不过,现在这样也好。可以光明正大地保护你了。”

“那么,接下来请多多指教啦,父亲~”我笑眯眯地做了个鬼脸。

不得不说,父亲是一位合格的教官。虽然说着要保护我,但每次出任务时都是我一个人战斗,他则站在一旁看着,偶尔出声指导我。他本身就是胁差,自然很了解胁差的使用方法,在他的教导下,我的实力突飞猛进,私下切磋时甚至可以赢过前辈。

那时,我天真的认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,可是我忘记了,执法者,是时政所有职位中最危险的。

又是平凡的一天,我接到了一个任务。和以往不同的是,这次任务是同时交给我和前辈两个人的。拟定了一份作战计划,我们便带上自家的刀剑付丧神出发了。

很快,我们就赶到了目的地。这座暗堕本丸果然不太一样,本丸附近一片寂静,毫无声息。我们很轻易地进入了本丸,却猛然发现自己被包围了!

披着黑袍的奇怪女人从主屋走出来:“既然已经来了,就别想走了!”是暗堕审神者,而且她身上的暗堕气息还不弱。从她身后走出的,不是暗堕刀,是时间溯行军!

我们握紧手中的刀,战斗一触即发。开始占上风的是我们,毕竟时间溯行军本就不强,但后来,随着它们数量的增加,我们陷入了苦战。

一个不留神,一振溯行军从我背后砍来,我迅速闪躲,却仍是被伤到肩膀。父亲急忙冲过来将它消灭。

“怎么样?!”前辈也赶过来了。

我捂住血流不止的肩膀,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。

那个暗堕审神者召唤的时间溯行军无穷无尽,可我们会力竭,如果一直这样下去,输的迟早会是我们。

父亲明显也想到这点了,他和一期对视了一眼:“你们先走,这里我们来挡着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我想反对,却被前辈打断了: “走吧,我们留下只会拖累他们。”

我和前辈迅速冲向大门。估计是察觉到我们想走,时间溯行军的攻势愈发猛烈,父亲和一期几乎是边战边退。

好不容易赶到大门口,我们推开门冲出本丸,又迅速将大门关上,把残留的时间溯行军关在本丸里。

当我缓了口气,抬头看人数时,心脏瞬间漏了一拍:“父……骨喰呢?他去哪里了?”

“他……没有出来。”一期扭头看向紧闭的大门。

我猛地扑向大门,却怎么也推不开。这时,门后传来了父亲的声音:“别推门了,赶紧走吧。”

“那你呢?!你要怎么办?!”

他沉默了一下:“能保护你,我就知足了。”

“父亲!父亲!”我也顾不上前辈和一期还在这里了,疯了一般地砸门,拼命哭喊着父亲, 但他再没有回应我。我跪倒在地,眼中的泪怎么也止不住。

“走吧!”前辈忍住眼泪,一把抱起我离开了这里,我趴在她的肩头哭得撕心裂肺。

鉴于我们两个人并未完成任务而且损失惨重,一周后,时政派出了执法者与审神者的混合十人小队清除了那座暗堕本丸。他们回来时,给我带来了一个盒子。

我颤抖着接过来,里面是父亲的碎片,和一张字条。字条上只写着一句“柜子夹层”,是父亲的字。

我按照提示打开了柜子的夹层,里面有一个本子和一张照片。我翻开本子,这居然是父亲的日记,从二十多年前本丸被攻破一直到现在。照片是一张全家福,母亲抱着还是个婴儿的我,父亲站在她身边,他们都笑得很开心。

我抱着这些东西,眼泪止不住地落下。

“怪不得我总觉得你很熟悉,原来你是秋的女儿啊。”前辈不知是什么时候过来的,“晴的全名是叫伊藤晴夏吧。”

“前辈?”我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向她。

“你之前看过秋的档案,那你应该知道她有个很好的朋友吧,”前辈对我笑了笑,“忘了告诉你,我的全名是前田玲子。”

“前辈,是母亲的朋友?”

“对啊。我知道秋有女儿,当时时政派人去统计伤亡人数时我也在,我没找到你,就以为你已经……后来遇到你时你又说你的头发是少白头,我就没往那方面想。”提起伤心事,前辈的眼神明显有些黯淡,“是那家伙告诉我的,就是你父亲。我没认出他,他倒是认出我了。一周前的那天,我们逃跑时,他突然凑到我旁边,很小声地说‘小夏的全名是伊藤晴夏,她是秋唯一的女儿,请照顾好她。’我当时愣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。现在想来,他估计当时就没想过能活着回来,才会拜托我照顾你的。”

“……”我不说话,只是抱紧那个盛满父亲碎片的盒子。

“逝者已逝,我们这些活着的也无可奈何。”前辈把手搭在我的肩上,“好好活下去吧,连同你父母的份。”

“嗯。”父亲,母亲,看着吧,我会好好活着,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。

End








感谢看到这里的您,比心❤!
修改了半天还是觉得废话好多,我彻底没招了,而且总感觉关于骨喰的语言描写ooc了,但我不知道该怎么改……(>人<;)如果以后还有灵感,这篇估计会大改T^T 而且,本文有番外有番外有番外!重要的事情说三遍!(。>∀
最后,再次感谢看完全文和作者唠叨的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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